第(2/3)页 耶律松石从这几句话里听出来悲惨。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,但他好像看到了无去处曾经的人生。 “背负着什么?” 耶律松石问。 无去处没有回答。 耶律松石笑了笑,笑容之中不知道为何也有几分悲惨。 “禅师会喝酒吗?” 他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,无去处没有回答。 “来人,拿两壶酒来。” 耶律松石吩咐一声之后,就没有再多说什么,直到酒来。 酒真是这个世上最奇怪的东西,其实并不难解忧解愁,可人却总是会把这么大的事寄托在喝酒上,以为酒真的可以让人忘记一切。 就算真的能忘记又有什么意义? 又不是解决。 耶律松石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,亲卫担心他的安危再三劝阻。 可耶律松石并不在意,虽然他也知道面前这位白衣僧有着不愿示人但深不可测的实力。 不然,他怎么敢答应耶律机去刺杀黑武汗皇? “背负什么这种事,真的是太累了。” 耶律松石喝了一口酒,似乎才一口就有些醉了。 他靠在椅子上,一点儿也不像是位帝王,还把两只脚搭在了桌子上。 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没什么大志气的浪荡子。 也许做一个没什么志气的浪荡子,本来就是他最大的志气了。 “你知道最可怕的人是谁吗?” 耶律松石问。 无去处不答。 耶律松石也没指望他回答。 “最可怕的是父母,尤其是父亲。” 耶律松石又喝了一口酒。 “做父亲的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,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一眼就能看穿。” “所以他随随便便用几句话就能把儿子架在高处下不来,还要让儿子认为这就是他出生就该有的责任使命。” “我从小就不想做大汗,我就想做个酒鬼,喝最烈的酒,骑最烈的马,睡最烈的女人。” “他也一直都知道我就想做这些,可他还是觉得,要想让屈渤百姓过上好日子,他做不到但我一定能做到。” “真他妈的......” 耶律松石骂了一声,也不知道是在骂他的父亲还是骂他自己。 “被他拿捏的死死的。” 耶律松石道:“临死之前还拉着我的手说,耶律家族已经在屈渤做了几百年的大汗。” “所以没有人比耶律家的人欠的更多,普通百姓只能是欠一个人两个人的,耶律家的人,欠所有屈渤人的。” “做大汗的,干嘛要想这些?做大汗就高高兴兴的,该享受享受,该放纵放纵。” “可他不......他就觉得他儿子很厉害,他儿子天下无敌,他儿子没有办不成的事。” 耶律松石很快就把一壶酒喝光。 他扭开第二壶酒的盖子,刚要再喝的时候手里却一空。 诧异了一下,却发现刚刚还在自己手里的酒壶不知道怎么就飞到了无去处手里。 这个大和尚还真的是深藏不露,随随便便一伸手就如同会隔空取物一样把他的酒抢走。 无去处喝了一口酒。 “你背负的确实有些累。” 他喝着酒,看着屋顶。 “但你父亲没有看错。” 耶律松石笑了笑:“我倒是希望他他妈的看错了。” 他伸手:“酒还我。” 无去处不给,也不答。 耶律松石起身,走到门口朝着远处的亲卫吩咐:“去搬酒来,搬一缸酒来。” 第(2/3)页